摘要
出土文献蕴含着丰富的量词使用现象,对汉语词汇史研究具有重要的价值,但用字差异给文本释读带来了许多障碍,也常使汉语量词研究陷入某种误区。全面梳理出土文献量词的用字差异,厘清其中的字词关系、字际关系,有助于准确探求量词的来源、提前量词始见时代;能够从字词互动的角度,通过强化用字和分化用字,考辨量词的产生途径与分化方式;能够从多个维度考索源词本字,把握量词演变的语义特征。因此,汉语词汇史的研究不能局限于音义本身,还应该多关注词的用字演变及其影响,多从字词关系互动的角度去考察有关现象。
20世纪以来,甲骨卜辞、铜器铭文、简牍帛书、碑刻墓志等出土文献的陆续公布为汉语史研究提供了极其丰富的新材料。出土文献蕴含着大量传世文献未见的量词使用现象,也真实呈现了量词使用过程中纵横交错的字词对应关系。出土文献量词的复杂字词关系集中表现为同词异字现象的存在,包括大量异体字、通假或假借字、古今字、讹字、正俗字、同形字等,这些不同的用字现象给文本的准确释读带来障碍,也常使汉语量词研究陷入某种误区,厘清其中的字词关系、字际关系对量词研究就显得尤为重要。张显成、李建平等学者在梳理简帛量词的使用面貌时,也较为关注量词的用字现
一 探求量词源词和始见时代
汉语量词有其产生和发展的历史,也都可以追溯它们的源头。由于同一量词可能使用多个字形记录,单纯依靠用字“当代化”的传世文献进行判断,往往导致人们对源词的把握不够精准。一方面,容易忽视不同字形记词职能的同一性,将不同用字的职能看成不同词语,误将通借用字的本用职能看作量词的源词,出现张冠李戴的现象。另一方面,忽视早期用字与量词用法的互动关系,误判量词的产生和使用时代,将某些量词的出现时代判定得过晚,出现误流为源的现象。通过沟通出土文献不同用字的字际关系,能够为准确探求量词源词和始见时代提供线索,帮助纠正传统汉语史研究中的错误认识。
(一) 探求量词源词
汉语量词演变研究最为重要的是找到它的源头,厘清同一量词不同用法之间的语义联系,进而把握其内在的演变脉络。出土文献的用字差异能够揭示汉语量词源词研究中的张冠李戴现象,有助于解决某些聚讼纷纭的学术公案。
对量词{颗}的源词,学界一般认为是从表“小头”义的“颗”引申而来的。《说文解字·页部》:“颗,小头也。从页、果声。”段玉裁注:“引申为凡小物一枚之称。珠子曰颗,米粒曰颗,是也。(颗)
”中“颗”的意义尚不明
对量词{剂},学界一般认为是由“调剂”义引申而来,但却将“劑”看作其源词本字。考察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献的早期用例,“劑”字多表“剪断”“灭绝”义。如《尔雅·释言》“劑、翦,齐也”,郭璞注:“南人呼剪刀为劑刀。
(二) 提前量词始见时代
确定新词新义的产生时代是历史词汇研究的重要内容,王力指出:“我们对于每个语义,都应该研究它在何时产生,何时死亡。
关于地积单位{亩},张显成等学者已梳理了秦汉简帛资料中的有关用,从田每声,李零指出第一个读为“贿”,表赏赐义;第二个读作“亩”,是“畞”字古文异体,“百畮粮”是指赐给贤的百亩粮
对重量单位{钧},《说文解字·金部》:“鈞,三十斤也,从金匀声。,古文鈞从旬。
”字记录,隶定作“勻”,所从两点即“金”字初文,所从“勹”是“旬”字初文,整字为从“
”“勹”声的义音合体字,“鈞”为累增义符的后起用字。如亢鼎“亚宾亢
金二勻(钧)”(新收1439
”字记录,隶定作“
”,如几父壶“赐几父幵
六、仆四家、金十
(钧)”(集成9721
(钧)”(集成4179—4181
(钧)”(新收891—896
”演变作“
”规律的影响,“
”字类推作“
”(所从“目”疑为“日”字之讹),隶作“銞”,与《说文》古文同,见西周早荣仲鼎“赐白金銞(钧)”(新收1567
王之爨一青
之赍足金六勻(钧)
(銞—钧)”(集成10374
关于船只单位{艘}的早期用例,刘世儒注意到东汉《吴越春秋》“文笥七枚,狐皮五双,晋竹十廋”中借用“廋”字记录量词{艘
二 考辨量词的产生途径与分化方式
学界通常认为汉语名量词和动量词都是由其他词类语法化而来,制度单位量词则是人为规约产生的,很少关注记录字形在量词演变过程中所起的具体作用。考察出土文献用字差异,我们发现用字强化和用字分化也是推动量词语法义凸显和派生的重要途径。
(一) 用字强化与语法义凸显
量词语法化使词语的语法意义得到增强,由一个范畴进入另一个范畴,为凸显强化的语法意义以及从形式上固化量词的语用功能,某些量词用字出现了称量对象化的演变趋势,它们的字形结构与语境中的使用意义直接相关。将量词称量的对象转化成用字的义符,人们便能通过强化用字推理出量词的语法功能。
如装盛量词{囊}在殷周金文中便已出现,它的用字作“”,隶定作“
”,囊袋中所盛之物换作“贝”,呈现出称量对象化的特点。辞例如商代晚期
作父乙簋“弜师赐
户
贝”(集成4144
贝”(集成2710
贝”(新收1753
贝即贝一囊,
当是盛贝之囊的专字。
西周金文中{匹}就已出现马匹单位的用法,引申出“匹配”“匹夫”等义,{匹}在战国时期的用字呈现出地域差异。秦文字习用“匹”,如睡虎地《法律答问》158“有马一匹自牧之”,同时兼表“匹配”义,如郭店《缁衣》42“唯君子能好其
,小人岂能好其
”记录,追加称量对象作为义符,如曾侯乙墓简129—130“晶(三)
(匹)漆甲,黄纺之縢;
=(匹马)素甲,紫巿之縢
(匹)画甲,玄巿之縢;
=(匹马)
”(集成9710
车辆单位{乘}在战国时期的用字也呈现出类似特点。《说文解字·桀部》“乘,覆也”象人登陵于树上之形,后增双止以示意,引申为登乘对象车马的称量单位。楚系简帛中车辆单位{乘}习用“
”字记录,隶作“
”或“
”,将原字构件“木”改换成量词的称量对象“车”,例见包山楚简267“一
轩
之家,十室之聚
,以从楚师于武阳
,时升反。《声类》:古文乘字也。乘,车也,登也,胜也,治也。”其中所释即楚简出现的字形。《仪礼·士昏礼》记载“妇乘以几”,战国时期也见“乘”改木旁为几旁作“
”,如鄂君启节“车五十
”,信阳楚简2—4“一良圆轩……一良女
”和“
”因与秦的用字不合而被废弃,成为死字。
此外,如量词{块}由“土块”义引申而来,西汉时期源词用字多作“凷”,见马王堆《五十二病方》105“取凷(块)大如鸡卵者””,见肩水金关汉简T23:769A“脯一
(块)值卌□钱六十”,T30:053“酒五斗,脯一
(块)
(二) 用字分化与量词派生
考察出土文献发现,源词通过不断联想,引申出量词用法和其他新义项,成为多义词。有的通过新旧用字实现对不同义项的重新分工,将量词用法与其他义项区别开来,字形独立进一步强化了量词语用功能,从形式上促进了量词的派生。
汉语史上,有些新造用字参与了量词和源词的分化过程。以重量单位{镒}为例,它表示重二十两或二十四两,是由源词{益}的“满溢”义引申而来,段玉裁对此有精辟论述,《说文·水部》“溢,器满也,从水益声”,段玉裁注:“谓二十两溢者,谓满于一斤,十六两之外也。异之黄金十益一益四两以翟种
借用单位量词与源词之间存在通过异体用字区分语法功能的情况,这其实也是字形参与量词分化的体现。某些借用单位量词通过增加义符揭示容器质料属性,并区别于普通器物的用字。如包山楚简中铜器缶作“缶”,借作陶器的量词则增加义符“石”或“土”作“”或“
,蜜一
。蔥菹二
。
菹一
。莤苽之菹一
。蜜梅一
汉语史上,某些多义量词的演变过程中也都存在不同用字参与不同义项分化的情况。如“兩”字本义指马二匹或马一对,沿着“双”“对”义引申出众多量词用法,包括车辆单位、布帛单位、重量单位、衣物单位(辆)于归
子》“又买内乡新麻鞋数百䩫”等。
出土文献用字差异还揭示出字形变异也能推动新量词和新用法的产生。如通用量词{个}的产生就与字形变异有关。王引之《经义述闻·通说》“个”条云:“介字隶书作,省丿则为个矣。介,音古拜反,又音古贺反,犹大之音唐佐反,奈之音奴个反,皆转音也。后人于古拜反者则作介,于古贺反者则作个,而不知个即介字隶书之省,非两字也。
三 准确把握量词演变的语义特征
汉语量词多数都由名词、动词和其他词类语法化而来,它们在引申成为量词后保留着本义的词义特征。量词在发展过程中对称量对象的选择主要根据事物和源词本义特征之间的一致性。但由于讹误用字、通借用字、异体用字和同形现象的存在,割裂了形义之间的固有理据,我们很难看出量词不同用法之间的联系。
(一) 订正讹误
汉语量词用字过程中,由于书写变异或传抄讹误导致形义关系逐渐疏离,甚至出现误解量词意义特征的现象,给量词使用带来很大困扰。借助出土文献用字差异订正字形讹误,对把握量词的演变特征尤为重要。
如“斷”字本义指截断、分开,引申用以称量事物分开的若干部分,后借用本义表锤击的“段”字记录,割裂了形义之间的固有联系。秦汉简牍中“叚”字多变异成“段
量词{块}及其源词的用字常讹作“瑰”,如《大周故中大夫夏官郎中逯府君墓志并序》“落落疎松,飞乌结瑰,白鹿驯封
考察出土文献也发现,用字者尝试采取多种措施消除讹误引起的歧义,这也是字词互动关系的生动体现。如隶变阶段“斗”“升”“斤”“石”形近易混,以致与“斗”“升”“斤”“石”相关的制度单位量词在文献中难以有效区别,王念孙《读书杂志·墨子第五·备城门》指出“斗、什、升、斤四字相似,故传写多讹”或“豆”记录,{石}借用“硕”字记录。唐代以后重量单位{斤}借用“觔”字记录,“觔”又变形义化作“
”,见《龙龛手镜》“觔
,二俗,音斤”等。魏晋以后容积单位{斗}的用字追加声符“豆”作“㪷”,因“斗”“斤”讹混,“㪷”字又讹作“
”,因“斗”“升”讹混,变异作“㪶”,如《类篇》“斛,胡谷切,十斗也,或作㪶”。《龙龛手镜》亦收异体“
”字,应是以“㪷”替换构件“斗”的结果。魏晋南北朝为消除讹混带来的歧义,“升”字常增加点画以区别于“斗”字,作
(如北魏元彝墓
”,二者形近,导致出现新的讹混。故训资料也有体现,如《后汉书·周章传》“章字次叔,南阳随人也”,李贤注“叔或作升”等。这些都是隶变引起的连锁反应。宋元以后,随着楷书字形逐渐稳定,“升”“斗”“斤”“石”的讹混得到有效遏制,这套大写用字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二) 破除通假
量词语法化后的词汇意义高度虚化,用字呈现明显的音化趋势,借用音同音近字使得字词之间的形义关联渐趋模糊。出土文献的用字差异有助于破除通假、考求本字,进而把握量词发展演变的语义特征。
如现代汉语量词{挺},多用于称量条状物或长形物,有学者认为这是由“挺”字本义“拔出”引申而来的,但其实它的本字当作“梃”。《说文解字·木部》“梃,一枚也”,段玉裁注:“凡条直者曰梃,梃之言挺也。一枚,疑当作木枚,竹部曰:箇,竹枚,梃则云木枚也。
又如“丸”由本义“小而圆的物体”引申出量词用法,秦汉之际简牍资料中已见源词用例,如马王堆《五十二病方》411“脂弁之,以为大丸
出土文献的通假用字或其更换,有的可能受到社会政治文化的影响,体现某些政治集团的特殊政治理念,从而折射出量词的文化义。如长度单位{寸}在早期秦文献中习借“尊”字记录,见商鞅量“大良造鞅爰积十六尊(寸)五分尊(寸)壹为升”(集成10372
再如货币名称和货币单位{钱}在新莽时期都作“泉
(三) 沟通异体
汉语某些常用量词由于使用了特殊异体字形记录,使得字词对应关系陌生化,给文本释读带来了一些障碍。出土文献的用字差异有助于将生僻字形与通用字联系起来,通过沟通异体关系,进而准确把握量词使用的语义特征。
汉语借用单位量词一般借用某些容器或载体作为计量单位,表示物品数量,但器物名词的用字往往复杂多变,容易遮蔽量词的某些用法。如容器“簋”在商周时期多作“”“
”“
”“
”等形,春秋战国时期出现从“九”得声的用字记录,见战国晚期秦轨簋自铭作“
”(新收366
(簋),下为汰(簠)
,亦古文簋
又如装盛饭食的器皿“盂”在秦汉简帛资料中词无定形,同时使用过“于”“竽”“杅”“圩”和“盂”等字记录,除“于”字算借用外,其他用字都可看作从材料质地或器物类属角度取象的“盂”字异体,辞例如江陵凤凰山10号墓1正“小于(盂)一具
(四) 辨析同形
汉语量词用字过程中与其他词语的用字偶然同形,读者往往难以分清词义之间的源流关系,如不审慎考辨,容易“望文生训”,出现张冠李戴的现象。出土文献用字差异有助于我们厘清同形的字际关系,从而区别不同字位记录的词语,把握量词演变的语义特征。
如量词{双}的社会习用字长期都作“雙”,但西汉初期江陵凤凰山汉墓简牍中出现的“隻”字某些用例颇为可疑,如9号墓简25“酱杯十隻五隻
”和“䨇”等。
量词{担}用以称量成挑的东西,要追溯它的演变过程也需辨清相关同形字的关系。学界通常认为量词{担}的产生是较晚的事情,主要由于“擔”字晚出,如《汉语大词典》引《南史·陈伯之传》“君稻幸多,取一擔何苦”,宋吴垧《五总志》“公笑而却之曰:‘纵得一擔,能值几何’ 檐(担)徒,调其徒卫
”(73EJF3:382B
又如船只单位{艘}在产生之初习以“㮴”字记录,但在秦汉简牍中“㮴”与“梗”讹混同形,较早见于岳麓一《为吏治官及黔首》1537“圂氾毋(㮴—搜)
(梗—绠)井旁
通过以上论述可以看出,全面梳理用字差异对汉语量词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学界此前对量词及其演变研究主要集中于句法语义层面,尤其是“数+量+名”结构的演变过程和量词语义的泛化,较少注意用字如何参与量词发展过程及其字词关系变化。因此,研究汉语词汇的发展演变,不能仅仅局限于音义本身,还要充分考量用字变化对词汇发展的作用和影响。
(本文初稿完成于2019年7月,并在中国文字学会第十届学术年会上宣读。论文写作和修改过程中,蒙《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匿名审稿专家提出宝贵修改意见,也得到李运富教授、真大成教授和孙倩、翁明鹏博士赐正,谨致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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